说到中越边境的雷区,想必这事儿让谁都觉得棘手。1979年自卫反击战结束后,双方为了防止对方反击,在云南和广西的边界上埋下了大量地雷,约130万颗,加上各种爆炸物证券公司配资,形成了161个雷场,覆盖面积达到289平方公里。这片区域本就山高林密,热带雨林广布,地雷一埋进去就像是融入了土壤。几十年过去,雷区依然存在,持续危害着无辜的百姓。仅在云南一带,36年来就有6000多人因触雷受伤。
这片雷区的清除工作从1992年开始,直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四轮大规模扫雷行动,历时26年。第一轮从1992到1994年,主要清理了交通要道和边境口岸周围的雷区;第二轮在1997到1999年,主要集中清理靠近边界的雷区;第三轮则从2008年开始,重点排除了居民区和边界碑周围的雷;第四轮从2015年到2018年,重点解决了悬崖、密林等难度较大的地段。
到2018年底,通过这四轮行动,已经清理了7.1万亩土地,销毁了34.8万枚爆炸物。虽然成绩看似可观,但因为雷区数量巨大,仍有数十处高危地段未能完全清除。这是因为这里的雷区不仅数量庞大,而且复杂程度极高,连扫雷机器人和机械设备都无法应对。
展开剩余76%其中,最主要的困难在于复杂的地形和恶劣的环境。边境线长达两千多公里,八个县受到影响,面积达到1.4万公顷,地形多为峡谷、陡坡和雨林。坡度时常超过60度,碎石松动,滑坡频繁,排雷人员往往得趴着爬行,一小时才能前进一米。而一旦进入雨季,山洪和滑坡会导致地雷位置发生变化,给排雷工作带来更大的挑战。与其他国家的平坦雷区相比,这里的环境难度要高得多。
此外,这些雷区的种类繁多,超过10种类型,常见的有压发雷、跳雷、绊雷、吊雷等。越南撤退时雷区布局杂乱,我方防御也很密集,雷区交错重叠,有的地方每平方公里就有四五万颗地雷,任何一次操作都充满了危险。而塑胶地雷的耐久性更让人头疼,金属雷虽然会生锈,但塑胶雷可以在土壤中保存长达120年,30年后仍然完好无损,这让很多清理工作只能依靠人工进行,难度和风险大大增加。
在这些雷区附近,许多村庄的村民也在长期的雷区威胁下生活。比如云南麻栗坡县八里河村,战时为前线,战后成为典型的“雷区村”。这个小村庄大约200人,其中有100多人因雷区伤残,11人丧生。由于没有别的选择,村民只能自己冒险清理土地,许多人为此付出了生命或健康的代价。王开学和陈正方等村民就是其中的英雄,他们用镰刀和锄头排雷20年、30年,有的被炸伤失去四肢,依然坚持清理雷区。
政府的扫雷行动虽然取得了不少进展,但速度依然较慢,村民们等不及,只能自己上阵。与八里河村相邻的马鞍山村也面临类似困境,村里87个人有78人残疾,许多年轻人选择外出打工,留守的多是老人和孩子。
这些年,排雷兵们付出了巨大牺牲,杜富国就是其中的代表。1991年出生的杜富国,2010年加入陆军扫雷大队,在2015年就开始参与云南的扫雷任务。历经千锤百炼,他已经排除2400多枚爆炸物。但在2018年10月,杜富国在排雷时不幸踩到手榴弹,双眼和双手都失去了。经过多次手术,他成功康复,成为了排雷英雄,并以自己的经历鼓舞和激励着新兵。
雷区不仅危害民众的生命安全,还给社会带来了不少麻烦。由于这些地方通常没有防护设施,成为了走私的“黄金通道”。1990年代起,边防部队多次查获走私团伙,甚至有人利用雷区的空隙进行非法活动。1997年,一名卧底警察张建军就在尝试穿越雷区时被引雷炸死。走私活动的频繁发生,也让边境管理变得更加复杂。
如今,扫雷工作仍在进行。2019年,开始了第五轮清理工作,虽然已经取得了一些局部进展,但由于复杂的地质条件,扫雷工作进展依然缓慢。到2025年,预计还剩下30万颗地雷未能清除。为了提高扫雷效率,未来需要依赖高科技手段,比如人工智能探测技术和无人机辅助。
排雷工作不仅仅是清除军事遗留问题,更是民生问题。边境的许多村庄经济落后,民众生活在危险中,扫雷兵们的牺牲也为这片土地付出了太多。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问题,还需要加强国际合作,提升扫雷技术,构建更加高效的跨境管理机制。只有这样,边境才能恢复和平,百姓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。
总的来说,中越边境的扫雷工作,既是一场技术、地形和人心的战斗。虽然进度较慢,但随着技术的进步和国际合作的加强,这场艰苦的战斗终究会有胜利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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